说不定,未来他还能挖墙脚呢?

    世界变化莫测,天灾说来就来,不给人任何机会。

    霍弋抱着微薄的期冀,盼望着。

    他努力苟活,苟到现在,回到霍家,不需要蜗居在小小的屋子里,远远望着别墅内的温馨美好。他的生活总算有了好的变化。

    回到霍家的那几天,他还算保持着积极的态度,认真地听医生的话,企图将身体调理好。

    直到听到涂佑安留在别墅的“噩耗”,霍弋和几个兄弟一样,震惊、愤怒、嫉妒。

    那之后,霍弋想了很多,畏惧于“再也见不到鹿盈”,他被无限的、压抑的焦灼逼得精神紧绷。

    霍弋离开别墅的后遗症,终于明朗。

    他被驯化,成为小屋的伴生怪物。每日几次的食用时间点,是他罕有的能见到鹿盈的机会,他的肠胃已经习惯了在进食时,望到鹿盈,或,嗅到她存在的气味。

    回到霍家,得知涂佑安留下的消息后。

    他开始食难下咽。

    兰逍精神抑郁,同样需要鹿盈做以支撑,可他很幸运,鹿盈愿意和他接通电话,时不时借助薄弱信号,询问他过得怎么样。所以,兰逍看起来状态不错。

    霍弋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的两年,让他患上了“斯德哥尔摩综合症”——这个病症的定义,放在他身上,并不十分精准——鹿盈从未对他进行实质性的“监`禁”,她容忍他的存在,善意地为他提供了生存的空间,活下去的希望……两者唯一的相似点,大概只有带来的效果一致。

    霍弋在鹿盈身上投注了复杂而深沉的情感依恋。

    爱意、恐惧、祈求……

    她那样好。

    霍弋做了蠢事,让她伤透心。

    迟来的后悔没什么用处。

    鹿盈并不接受。

    霍弋只能默默咀嚼,沉痛反思。

    涂佑安留在别墅,是雪上加霜的稻草。

    霍弋悄无声息地崩溃了两天,他的兄弟们都没发现,伯父、伯母同样有自己需要关注的事。他们得知霍弋做过什么事,对他有意见,不愿耗费太多心思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众叛亲离。